记者丨沙西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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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青山,成片的白云,蜿蜒的山路……
在距离邛崃市区20公里,与大邑县三坝乡、邛崃市水口镇、茶园乡、西桥乡相邻处,坐落着邛崃市大同九年制义务教育学校。
邛崃市大同九年制义务教育学校,图源于邛崃市教育局官微
学校不大,几乎所有的物件都可以用“一”来描述:一栋综合楼、一栋学生公寓、一个食堂、一所村小……
相对简单的校园陈设加上偏远的地理位置,让一些年轻老师都不太愿意来这里,过这种“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但58岁的刘太良,已经在这里待了40年。
“我出生于边远山区
深知教育的重要性”
1963年4月,刘太良出生于邛崃市最边远的大同乡中华村。父母都是农民,家里有五个孩子,生活条件十分艰苦。
在那个吃饱穿暖都是问题的年代,读书更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但想到家里几代人都没有受过教育,刘太良的父母决心改变这一现状,于是,作为长子,刘太良得到了被送去学校读书的机会。
也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了刘太良的一生。
但彻底让读书的种子在刘太良心中深深埋下的,是村里的生产队队长。
“那个时候,看电影是很难得的事情。每次村里放电影之前,生产队队长都要讲话,有一次下大雨,大家都淋透了,队长还在那啰啰嗦嗦,讲不到重点,这可不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于是,年幼的刘太良在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多读点书。
刘太良给学生讲授儒家文化
就这样,刘太良每天起早贪黑,爬山路、挑夜灯,刻苦学习,一路读到了高中并参加了高考。
放在今天来看,这份履历再普通不过,但在刘太良的家乡,当时却是独一份。“那个时候我们村里读过书的孩子屈指可数,上到正规高中毕业的只有我一个。”
然而,由于考前志愿填报不当,刘太良不幸落榜。考虑到家里的经济条件,刘太良也没有选择再继续读书。
事实上,在上世纪80年代,手握高中学历的刘太良能够选择的出路有很多。
但机缘巧合下,村里领导的一句“不如你去教书吧,帮帮孩子们”,让刘太良选择成为了一名老师,也自此开始了40年的教学生涯……
回到母校,扎根山村
四十年走访过数千个家庭
1982年,刘太良回到了大同乡中华村小学。泥泞的山路、破烂的教室、仅有小学文凭的老师……
眼前的这一切让刘太良心痛不已。虽然他知道留下来就意味着要与大山外的繁华世界说再见,但看着孩子们求知的眼神,他还是决定留在故乡教书。 “我太懂这些孩子读书的艰难,因为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刘太良正在课堂上提问学生
当时,虽然村小学生不多,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但是勉强能教课的老师,满打满算只有五个。
于是,在刘太良教学生涯的前五年,他一直承担着复式教学工作,这是一种在今天几乎快要消失的模式:即一个老师教两个年级。
“当时上课真的是在跟时间赛跑,每学期要备两个年级、十多门课的教案,上完这个班级的课,赶紧又跑到另一个班级去,一刻都不能马虎。”
如此辛苦,刘太良当时每月的工资仅有十七八块钱。
1987年,为了给孩子们带来更好的教育,刘太良以邛崃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当时的邛崃师范学校。学习一年后,由于师资匮乏,刘太良被邀请到大同乡中心小学校教书。
1991年,刘太良担任中心校小学教导主任。尽管升职为干部,他依旧坚守在教学一线,先后担任过数学、科学、英语、体育等学科的教学工作。“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哪个学科缺老师了,我就顶上。”
此外,除了教学知识,孩子们的心理健康状况刘太良也没有落下。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偏远地区的留守儿童数量极大,不少孩子都缺乏关心和爱护。关注到这个问题后,刘太良便一直坚持家访,挨家挨户,帮扶生活,引导学习,无微不至。四十年来,刘太良已经走访了数千个家庭。
刘太良和邛崃市检查院同志,
一起到一位有严重心理问题的学生家里走访
2020年除夕晚上,正准备回家吃年夜饭的刘太良接到一个家长的求助电话,说跟孩子发生了一些矛盾,孩子情绪极不稳定,在家有轻生的倾向,家长已经走投无路了。
考虑到这位学生父母离异,此前在学校就经常情绪失控,刘太良立刻驱车二十公里来到学生的家里,对孩子耐心引导、细心安抚,直至孩子平静下来后,才回家过年。
这样的事情,在40年职业生涯里,几乎可以忽略不提,但就是这些可以忽略不提的小事,共同组成了他的40年, “没有哪一件是不得了的大事,但也没有哪一件是小事,这就是老师的日常”。
如果我的青春,
能换一代人的未来,值了!
2006年,邛崃市大同九年制义务教育学校合并成立后,刘太良担任学校德育主任,并担任初中三个年级的历史教学。由于教学突出,刘太良也多次在全市毕业班工作会上作经验交流。
“谁爱孩子,孩子就爱谁,只有爱孩子的人,他才可以教育孩子。”刘太良始终把这句话牢记于心。
历史课堂上的刘太良
同事们说,老刘几乎以校为家,作息规律得像是一座钟:
每天早上6:20起床,催促住校生起床、洗漱、出操、上自习,晚上21:00晚自习下课后,督促住校生就寝休息,一直巡视到最后一个学生入睡为止,几乎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工作到深夜11点。
在刘太良心里,学生也没有优劣之分。面对那些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所谓“差生”,他也始终坚持一视同仁,“我不奢求他们以后能成为国家栋梁,但至少在进入社会后,可以自食其力。”
刘太良回忆,自己第一个帮扶对象是2017届已毕业的女生小钟,小钟自幼父母双亡,寄养在叔父家里,性格孤僻,有时言行也比较偏激。经过刘太良多次家访,不断引导和鼓励,那年中考,小钟考入了邛崃一中。
而后的2018届、2019届、2020届、2021届,老刘帮扶的学生也都考入了邛崃一中。
多年的操劳,也让刘太良的身体开始“报警”。2019年4月,刘太良身染重病,已经到了需要做肝脏移植手术的程度。医生和主管部门的领导都很关心他,建议他好好休息,但刘太良与家人商量后,还是选择保守治疗,并回到教学一线。 “我的时间可以等,娃娃们的时间不能等。”
刘太良带领学生们打篮球
其实也有人问过:老刘,你说你当年那个学历,要是做点别的,可能早就发财了。
刘太良说,坦白说,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相比起其他所有行业,他想来想去,自己还是最喜欢当老师。
“我跟你说,啥时候我最幸福呢,就是看娃娃们的毕业照的时候,翻开那些老照片,看到那些曾经的学生,这个当了老师,那个当了医生,这个考上了公务员,那个成了军人……这种时候,心里就是最满足的”。
“而且,你算算这个账,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可能有人觉得我傻得很,但是你再算算,这些年我送走了多少学生呢?如果我一个人的青春,可以换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成长,这真的太值了!”
END
排版丨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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