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杯”首届统计文学作品
近日翻阅《爱因斯坦自述》一书,在《第五篇、发表的文章》中赫然发现《对上海的印象》一文,才知道这位大科学家1922年曾经应邀到日本讲学,途中两次经过上海作短暂停留,并且以文字的形式留下了他对当年上海和中国的印象。不由想到,在我们举国上下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之际,假如爱因斯坦一百年后再来上海,他会有怎样全新的认知。
按照《爱因斯坦自述》中的注释,他的这篇只有两段话的文章只是当年的一篇报道稿。短短的两段话,包含着现在看来令人震撼的对那时中国的定性判断:第一,大多数中国人肩负着沉重的负担;第二,(中国人的命运)实在是悲惨;第三,中国人是欧洲人的奴仆;第四,这是地球上最贫困的民族。概括起来就是四个字:累、惨、奴、穷!
当时的上海,从人口上来说,1852年上海开埠通商不久,上海总人口总计不到55万人。1914年,人口增加到130万人。1936年暴涨到330万人,1947年已达500万人!这使得上海在当时被称为“远东第一大都市”,是整个东亚地区最繁华的国际化都市。但上海的繁华,仅仅只是总量的繁华,1937年上海人均GDP仅有108美元,只是同时期伦敦、巴黎、纽约这些城市的二十分之一左右。可以说,当时上海的繁华,是建立在多数人的贫穷之上的。
在施郁的《1922年的今天,爱因斯坦在上海滩做了些什么?》一文中,披露了爱因斯坦1922年11月第一次来上海时在日记中记下的他所看到的“脏闹臭”的上海。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街道狭窄,挤满行人和脏兮兮的黄包车、空气中各种恶臭。印象是温顺、漠然、被忽略的人们为生存而坚强奋斗。路边,露天作坊与商店喧闹声很大,但是没有争吵。我们去了一家剧院,每一层都有一个丑角表演。观众们总是很欣赏、很娱乐,有各种人,还有小孩。到处都很脏。”
一百年前的中国,用民不聊生来概括,应该是恰如其分的。一百年后的今天,假如爱因斯坦再来上海,他看到的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当年的四个字,“累”可能还会有,但那只是相对而言,而且不会是为温饱这一最低生活需求而累,也不会是大多数人层面上的累;“惨”已经不存在了,或者说只能是极个别人的小概率事件,与社会形态无关;“奴”的身份当然早就被甩到汪洋大海去了,新社会是人民当家做主;“穷”应该已经被普遍意义上的富所取代!
让我们来看一组可以佐证的统计数据。根据《2020年上海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和《上海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2020年,上海市地区生产总值已达38700.58亿元,常住人口为2487万人,共有各类市场主体292.90万户,轨道交通运营线路长度达到729.2公里,私人汽车365.56万辆,累计认定跨国公司地区总部771家,千兆接入能力已实现全市覆盖,城镇调查失业率稳定在4.3%以内,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到72232元。
从全国来看,建党百年的光辉历程,真正找到了国家和民族的出路,自然更是实现了新中国成立后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翻天覆地的巨大飞跃,彻底改变了旧中国积贫积弱、民族内忧外患交织、人民生灵涂炭的面貌。这些改变是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流血牺牲、埋头苦干、接力奋斗的必然结果,是结合中国实际创造性地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必然结果,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和国家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必然结果,是十八大以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重新认识和把握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并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主攻方向的必然结果。
爱因斯坦毕竟不是中国人,他在一百年前目睹中国的困窘,只会给灾难深重的中国以悲悯和同情,不会为中国设想百年后的图景,更不会为中华之崛起而殚精竭虑。但是,方志敏会,李大钊会,在这块热土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们会,无论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设时期的一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会!一百年来,我们就是靠着不屈不挠的奋斗彻底改变了祖国的面貌,让更多的中国人亲身体验到了幸福和尊严的味道。假如爱因斯坦一百年后再来中国,这位自称“从未试图在任何场合取悦别人”的大科学家一定会惊讶于这块黄土地的沧桑巨变,并由衷地破例为中国共产党人、为全中国人民竖起大拇指!
(作者:王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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