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雄心勃勃的晋厉公,打算像父亲景公消灭赵氏那样,消灭眼前最嚣张的郤氏。晋厉公很年轻,有激情,有朝气,敢打敢拼。但是他也有年轻人的弱点,经验少,挫折少,容易冲动,做事欠火候。
如果晋厉公的祖先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对他发出忠告。晋文公:“重孙子啊!郤家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为了国家稳定,我还是让郤家人担任第一任中军将、中军佐。适当的妥协也是人生的大智。关键你要有自己的死党,当年跟随我流亡的那群死党,都是我制衡大贵族的利器!”
晋厉公知道应该再等等,再看看。可是年轻的他,在短短六年时间,一举将晋国推向天下老大的位置,换做谁都会被这胜利冲昏了头脑。厉公觉得国内的大贵族,再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齐、秦、楚三大国,猴急的他,不想像父亲景公那样,等个十几年再消灭大贵族。
现在限多公司,新的领导想要快速抓住权力,所用的手段无外乎这两条。但是祖先的成功经验是可以借鉴的,但不能复制,必须要活学活用。可惜年纪轻经的晋厉公,没有太多的政治经验,最后就死在了这两条成功经验上!很快晋厉公将他提炼的两条成功经验,开始生搬硬套。如何拉一派打一派呢?
长鱼矫的地不光被郤樂抢走,自己一家老小还被郤犨捆在车辕上,囚禁了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全家,长鱼矫发誓要杀光郤氏全家。胥童的父亲是胥克,胥克当年曾位列六卿里的下军佐,原本干得好好的,却被政敌郤缺说有蛊疾。好端端的胥克就被撤职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精神病”的人。到了胥童这一代,家道中落。怀恨在心的胥童,天天在家诅咒郤家,为了替父亲平反,胥童成为厉公忠实的死党。
有了这三位忠实死党不久,厉公得知了一件令他炸雷的事,他必须马上灭掉“三郤”了。有一天,一个重量级人物求见厉公,他就是楚共王的儿子,在鄢陵之战中被俘的王子茷,王子茷一脸愧疚地向厉公坦白了一件事。
晋厉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王子茷作为楚共王的儿子,作为敌方核心的人物之一,他说的话可靠性极高。细思极恐的厉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好家伙,郤至竟然下了一盘大棋,自己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他棋盘里的一颗棋子。
然而太会作的邵至,提前了郤家的灭亡时间。有一次厉公与群臣去打猎,郤克打死了一头野猪,打算献给厉公,没想到却被厉公身边的宦官孟张抢走了,霸道惯了的郤至哪能容忍,一箭射死了孟张。打狗还需看主人,更何况孟张是厉公身边的人。忍无可忍的厉公要开始诛杀三郤了。
春秋中期,晋国国君所拥有的土地与兵力,对任何一个大夫来说,都具有压倒性优势。只要国君在国都内动手,大夫基本上没有还手之力。厉公准备选在新绛动手,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诛杀三部的事走漏了风声。消息最终传到了郤家的耳朵里,郤锜作为郤家的族长打算跑回封地,起兵造反。然而郤至明确反对,他说:“我们的荣华富贵都是国君赐予的,起兵造反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再说这消息未必是真,我们再等等看吧。”于是郤家选择静观其变。
这样堪比下宫之难的完美计划,却遭到长鱼矫的反对,他觉得太兴师动众了,杀三郤只需两个人即可。长鱼矫向厉公要了清沸做自己的搭档,他要亲手杀了仇人!公元前574年周历十二月二十六日,三郤的死期来了。
这天早上,所有大夫要上朝,长鱼矫与清沸在三郤面前假装打起来,打着打着让三郤评理。好管闲事的三郤正评理时,长鱼矫拿出藏在身上的戈,连杀郤锜、郤犨二人。郤至看到情况不对,立马跑了出去,眼看就要跑上车的时候,长鱼矫一个箭步将郤至击杀在车上。
大夫们很高兴三郤被诛杀,但当他们步入朝堂,脚踩在黏稠的血液上,看到三具面目扭曲的尸体时,他们的神情由高兴渐渐转变为恐惧。大夫们领教到了厉公的霹雳手段,担心自己哪天也会是这个下场。坐在朝堂宝座上的厉公,俯视着殿内瑟瑟发抖的群臣们,大夫们不敢抬头看厉公。厉公要的就是群臣彻底地臣服自己,要的就是自己权力自由,无人掣肘!
殿下的长鱼矫,仰望着坐在高处的厉公。正是眼前的英明的君主,让自己有手刃仇人的机会。长鱼矫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报了当年被绑在车辕上的仇,所以历史上将诛杀三郤的事件称为“车辕之役”。
结语
大仇得报的长鱼矫低头看着手上三邵的血,他们的血此刻尚有余温。有的人看见血,会血晕;有的人看见血,会亢奋。此时的长鱼矫陷入莫名的亢奋中,他要为了自己的君主,去铲除所有大贵族,清除所有潜在的敌人。长鱼矫很快锁定了两个大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