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你先进来吃早餐啊,待会儿我给你进行治疗哦。”雪樱决定不再遮遮掩掩,直言不讳。
每次跟姓梁的呆一块儿,她都会变得很不愉快。
早点治疗好他,早点走人!
“随便你怎么治。”他神色淡淡的点头。
治疗什么?护士与病人的角色扮演?
偷听群众无比的兴奋,眼里飞蹿着八卦的火苗。
308号房却被梁清浅关上,阻去所有的窥探视线。
长廊的尽头,走出脸色青黑的蓝茵茵,“贱人楼玉容,抢走我的男人,还脚踏两只船。”
幽幽的女声,蓦地在她身后响起,“你也跟她有仇?”
“你是谁?”蓝茵茵一怔,回头问表情不善的甄溪如。
“昨晚之前,这个女人口中的梁先生,还是我相爱三年的男朋友!”甄溪如握紧粉拳,恨得咬牙切齿。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意味深长的勾唇。
透明的空气中,隐隐流动着阴谋的冰冷暗潮。
冻得窗口的一只鸟儿惊恐尖叫,扑腾着娇俏的小翅膀逃走。
...
梁清浅吃着早餐时,雪樱去小厨房烧了两杯水。
左手的杯子放了催眠药,右手的则给她自己。
门外汉要开始坑蒙拐骗,她有点儿紧张呀,需要喝水缓解一下情绪。
“梁先生,饭后喝点儿水,有助于消化。”雪樱把左手的水杯放在他面前。
自己的那一杯,也并排放着,以免他起疑,不肯喝。
“好。”男人收起筷子,清恬如白玉的眸子内敛的眯了眯,睨视她婀娜离去的挺翘背影。
她今天换了薄荷绿的吊带裙,曲线毕露,妖娆惹火。
不用刻意的伪装出笑容,侧脸的轮廓就已显现天生的笑意,清新怡人。
梁清浅盯着她,长手抬起,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雪樱拿着怀表回来时,看到空空如也的杯子,愉悦的弯唇。
拿起自己的那一杯,尽数喝完。
随后收拾好茶几上的饭菜,准备切入主题。
“楼小姐。”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直视茶几对面的她,“你打算用什么特别的方法,给我治疗?”
“催眠哦!”不知不觉头有点儿昏厥的女人,笑嘻嘻的坦白。
“喏。”摇晃手中的瓢虫型怀表,她索性走过来,坐到他的身旁,“这是催眠的工具。”
“怎么用?”他微微含笑的眸子,多了一丝好奇。
“在吃了催眠药头晕的病人面前,不停的摇晃这块手表,让对方闻到表里边的奇特香气。让他睡着了,就能问出他潜藏心中已久的秘密啊!”
吃吃而笑的女人,因为知道他吃了药,即将昏睡,是以有问必答。
“哦?是这样吗?”把将近昏迷的她搂进怀里,夺过腕表,在她迷离恍惚的双眸面前摇晃。
“对...”她傻傻的笑。
丹凤眼优雅的上扬,男人清清淡淡的笑声透进她的耳边,“我可以问你问题了?”
怡人的薄荷香气,好闻得让她飘飘欲仙。
“可以了。”神智不清的女人,终于彻底的陷入昏迷。
薄唇斜斜的扯出一丝弧度,男人神态自若。
将她喝水的经过一联想,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他有个习惯,只碰手右边的食物。
刚才,他喝了本该是她的水。
为了不让她生气,把杯子调换,空杯子回到了自己的左边...
把雪樱平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男人在她眼前漫不经心的晃悠着腕表,“楼小姐,你最害怕什么?”
“蛇...”闻着表内传出的奇特香气,双眸紧闭的女人,声音软糯的呓语回答。
“你的家人,是否健在?过得怎么样?”他也不看她,心不在焉的继续问。
“在,爸爸在T市的精神病院,状态还算稳定。姐姐在老家里面,从不出门。”她淡静的语气,没有了往日里虚假的吊儿郎当。
男人深沉的目光骤然一紧,当中暗流涌动,朝她盯过来,“你爸爸疯了?你还有一个姐姐?”
“我爸爸是疯子又怎么样?还不是你们逼疯的?”雪樱突然激动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几乎要哭了,红着脸怒嚎,“我姐姐至今不肯说话,都怪你们!你们现在又来干什么?想逼死我们一家人是不是?”
眼看着女人就要醒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轻拍她瑟瑟发抖的背脊,温和的安抚,“别生气,没人要逼你们。”
“哼!谅你们也不敢再咄咄逼人,我现在正一点点的变强大。我会报复回来的,你们都给我等着!”情绪渐渐恢复正常,双眼紧闭的女人得意一笑。
耳边的男人嗓音醇厚,继续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