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你可知道陈公子乃是......”
那狗腿赶紧护主,不过陈道之却是反而镇定,笑而不语。
“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莫不是什么小说看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战神归来?”
抬起右手的蒲扇敲了敲左手,现在的陈道之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大公子的感觉。
有恃无恐,要保持翩翩风度?
要说战神的话,在场还真有那么一位。
“本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从这滚出去。”
“这小妞倒是有几分姿色,但谁知道已经是烂透了的几手货,白送给本少,本少都看不上。”
通常情况下陈道是不喜欢自己动手的。
无论是在哪里,能让小弟解决的事情,也就懒得去做。
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常安城,还真没有什么所谓的小弟。
所以现在嘛,就不得不亲自动手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整个大厅之中。
众人也是刚刚才反映上来,陈道的身形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的陈道之的身前。
一百八十公分的陈道,比眼前这一百七十三四公分的陈道之,明显要高出一截。
陈道之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贱民,居然敢对他动手。
“祸从口出,本来想着呢,还能跟你好好说话,不过你这人说话十句有八九句不离淫,但是要说到我家宝贝徒儿的头上,那就只能怪你倒霉咯。”
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赶忙朝着陈道之的方向小跑而来,当然这些闲人的手上也几乎没有什么可做的事。
门外整齐站列的那队士兵,进来了整整一半。
不过夏芷凌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些人的存在,还在纠结着一个问题。
“还是把‘徒儿’两个字去掉的好,师父都答应要做我男朋友了。”
陈道微微一愣,思绪返回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把徒儿两个字去掉之后,是个什么句子。
我家宝贝徒儿,我家宝贝?
在一天之前是怎么答应夏芷凌的来着。
好像说的确确实实是“当男朋友”,而不是“假装男朋友”。
得,这还得是陈道自己的理解错误了。
“本少现在不想给你们这些贱民机会了,给我上,打死他们。”
那位陈大少爷,又被一巴掌打回原形,气急败坏,完全不顾形象,和刚才那个勉强装出来的翩翩公子,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半队共十二个刚刚进入大厅的士兵,在听到陈道之说的话后,完全不为所动。
陈大少觉得很没有面子,失智地对那队士兵吼道:“一群吃干饭的蠢货,本少可是陈家大少,夏大小姐的未婚夫!”
这队士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进来就是看到这货跟疯了一样大呼小叫,还把他们当奴才一样使唤,自然没什么好感。
领队瞥了他一眼,淡然地说道:“陈公子,您没有任何权限对我们发号施令,就算您是夏大小姐的未婚夫,那也是你们成婚之后的事。”
尴尬到原地爆炸的陈大少,现在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芷凌摇了摇头,这人虽然是什么陈家大少,但实际上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罢了,就这气度风范和处事方式,自然不可能去接管庞大的陈家。
当然也不排除现任的陈家家主脑袋抽筋,从而选择这么个花架子的可能性。
“这位是十二年前被带出夏家的夏......夏小姐。”
陈道本想向那士兵领队简单说明情况,却发现好像知道的信息实在少的可怜。
站在他身边的夏芷凌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表示对于陈道连自己以前名字都不知道的不满。
“夏云斩,父亲夏空,母亲林兰,爷爷夏征西。”
直到十二年之后的今日,陈道这才知道了夏芷凌的原姓名。
当时把九岁的夏芷凌拐回来的时候,这丫头死活都不说自己到底叫个啥,最后陈道实在没办法才随便起了个名字。
不过夏云斩这个名字,倒也挺不错的,至少符合夏大战神的形象气质。
当然这得是对外的形象气质。
那领队神色大变,而不仅仅是他,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看起来都不大正常。
“暂时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但夏王爷的大名,可不是能随意称呼的。”
夏芷凌有些不解道:“夏王爷,不应该是都护吗?”
“老都护,朝廷册封的藩王,您说的都护,那是夏战。”
领队赶忙凑近几步,小声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我爷爷的名字不能直接称呼,但是夏战可以?”
“对,不对,夏都护的名字也就是私下的时候说说,场面上自然不能直呼其名,不礼貌。”
“哦哦,原来是这样。”
陈道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又看了眼面色铁青的陈道之。
现在这突然变成了礼仪小课堂,将陈大少爷晾在一边,这进来的士兵,反而成了给夏芷凌二人撑腰的了?
若不是陈大少张扬跋扈口无遮拦,把人士兵当家奴使唤,还说人家是吃干饭的蠢货。
是人尚有几分火气,更何况是这些驰骋沙场的军人们,若不是背靠陈家,谁会把这柔弱不堪,一只手就能解决掉的陈道之当个人物。
再加上这些士兵本就是出身平民,对于衣着普通,更具亲和力,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大恶之人的陈道夏芷凌,自然是相对更加亲切一些。
陈道现在也有了和夏芷凌不谋而合的想法,这西北第二大家族,陈家的嫡长子,难成大器。
“夏云斩小姐,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您的身份,但王爷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见就见的,您说的林兰与夏空,原谅在下从未耳闻。”
这领队对于夏芷凌的态度,与陈道之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可见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相处,有的时候还真不是靠权力地位就能搞定。
“不是随便见的,那怎么才算不随便呢。”
父亲夏空在夏芷凌年幼时已战死沙场,十二年过去,这些人不知道她和母亲的姓名,也是情有可原。
夏芷凌现在只希望,没有什么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