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李二毛，为爱变女人，遭男友抛弃女人梦破碎，41岁出租房去世

请多给世界一点关爱，请多给苦命人一点空间，

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待任何人，殊不知你的一句话，

就能瞬间击垮他们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

2019年，贾玉川导演的纪录片

《二毛》成功入围阿姆斯特丹电影节，

故事的主人公李二毛被实地跟拍17年，

他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

再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

生前有两个愿望：第一回老家给父亲建一座空坟，让他入土为安；

第二去一次香港，在高楼喝酒，等到不省人事从高空坠落。

究竟是什么导致他的人生如此黑暗呢？

1980年，李二毛出生在四川达州的小村子里，

他的父亲是当地一个人贩子，专门在各地拐卖小孩儿，

母亲生理和心理有先天性的障碍，

每次父亲挣了黑钱就上馆子买酒宿醉，

晚上手里拿着酒瓶子回到家，

不管母子二人的死活，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二毛和母亲不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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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邻居和亲戚没有一人帮他们说话，

他们都害怕惹上麻烦，遭受无缘无故的毒打。

母亲常年受着皮鞭和酒瓶的摧残，

李二毛挡在她的身前，

脸上身上都留下了无法抹去的伤痕，

随着时间的消逝，身上的伤疤好了心里的伤疤却更深了。

在李二毛未满10岁的时候，

父亲因拐卖妇女儿童被人举报，

当时就被拘留审判执行枪决，

那时候李二毛才知道自己的父亲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母亲在家里气的一声不吭，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一个女人没有什么盼头，一天夜里偷偷收了行李，

趁着李二毛还在熟睡，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从此只剩下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

吃了这顿没下顿，李二毛一眼看不到未来，

他讨厌父亲的所作所为，痛恨母亲一声不响的离开，

因为二人的行径，让他在村里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人人见了他都会指着鼻子骂

”阿爹是人贩子，阿娘抛弃了你，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深深地扎在李二毛的心里，

他痛恨身边的一切人和事，

可他无能为力，生活起居没有一点保障，

周围的亲戚看着可怜，

就让他跟着自己的孩子一起住。

俗话说到好，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

每每在亲戚家吃东西不敢多拿一块，

他们家的孩子睡床，李二毛只能打地铺，

周末叔叔婶子带着孩子去街上买东西，

李二毛被无情地赶回家。

生活在这样的屋檐下，

李二毛养成了不爱说话的性子，

他害怕自己做错事，

更害怕黑夜里没人陪伴从噩梦中惊醒。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六年，

李二毛为了维持生活，15岁时跟着哥哥外出工作，

没成年没背景也没读过什么书，

当地公司看都不会看一眼，

就连最基础的清洁工都不敢招收未成年。

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家里继续过着“非人”生活，

每天看到别人不要的东西就捡回家，

路上看到野果子就爬上去摘几个漱口，

夜里从黑暗中醒来，晚上在饥饿中入睡，

终于熬到18岁，听乡里人说深圳是个挣钱的好地方，

李二毛找亲戚借了车费，拿着几件衣服就出发了。

一个素人来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的无依无靠，

身上的钱还不够一天的饭钱，

咬着牙在当地找了份不看文凭的流水线工作，

每天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早出晚归，

像极了刚毕业的创业学生。

到了周末李二毛就会出去放松心情，

工友们带他去了当地有名的夜场会酒吧，

李二毛第一次去那种酒会，

里面烟雾弥漫口哨声不断，台上台下一片喧闹声。

先是看到几个姑娘穿着舞衣在台上扭来扭去，

不一会儿四五个男的穿着抹胸服装，

浓妆艳抹小步子踏上戏台子，

旁边的工友像被点燃了内心的欲望，

激动地拍打李二毛的后背说：

“快看，这是戏台子里有名的人妖，惊不惊艳？”

李二毛一脸惊讶地看着几个工友：

“这不就是几个女人吗？有什么奇怪的。”

工友几人挤眉弄眼，嘲笑他说：

“这是几个大老爷们，一看你这外地人就不知道。”

看着台上的人穿着女人的衣服跳舞作秀，

台下的观众个个探着脑袋张望叫好，

李二毛觉得很有排面，晚上在朋友的口中得知：

那些男扮女装的戏子，一个晚上就能赚到他三个月的工资。

越说他越心动，在乡里穷怕了渴望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于是去到歌舞厅找机会，他开始试着化浓妆，

穿着女人的衣服游走在歌厅里，带着义乳上台表演，

那时候只是简单的反串，还没有变性的想法。

2003年，导演贾玉川受朋友邀请，

到深圳长安看变装比赛，

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走上台说：“我叫美莲娜。”

一头长发，脸上涂抹腮红，

远看就是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

近看不知道是男是女，

贾玉川第一次看到比女人还要女人的男人，

他觉得这是一门艺术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于是想要拍摄一个记录片记录这一切。

此时，20岁的李二毛靠着一身女人装扮，

拿下歌舞厅的变装比赛第二名，

团里的台柱子玛丽注意到了他，

开始教他化女人角色专业妆容，

告诉他如何表演才艺哄观众开心，

李二毛这方面的天赋很高，玛丽只讲其中一两点，

李二毛就能融会贯通，

渐渐地他对女儿生起了兴趣，

想要攒钱彻底变成一个女人。

导演贾玉川在比赛结束后主动联系李二毛，

希望全程记录他的成长历程，

李二毛想着以后成为大明星可以赚更多的钱，就答应拍摄。

随后李二毛一边在歌舞厅走台子演出，一边攒钱隆胸，

有玛丽带着李二毛进步得很快，

口袋富裕了不少，

后来玛丽跟着男友去海南做变性手术，

将自己的戏服、大袍子、花冠全部送给了二毛，

带着那些东西李二毛创建了一个四五人的舞队。

那时候深圳兴起同志酒吧，

专人接送过去后，李二毛在会所里换下近乎全身暴露的服装，

一条三角裤和一双大皮靴，

在一个男观众的身上来回跳着，

在舞台中央快速旋转，

台下的观众掌声不断、笑声、哨声、夜场氛围

一直刺激着李二毛想要挣更多的钱。

团队里的人听说李二毛一个晚上就挣了几十万，

五人准备合起伙来炸他一顿，

胆小的李二毛害怕刚到手的钱飞走，

离开深圳找到师父玛丽做了喉结、隆胸手术。

那时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看出他是谁，

做完手术后去到佛山夜场继续找了份变装工作，

在那里认识了自己的第一个男朋友小江。

李二毛之前交的朋友成天泡在烟花柳巷，

小江和他们大不一样，

身高一米八的大高个有稳定的工作，

不爱喝酒抽烟，他很照顾李二毛的情绪，

歌舞厅看完他的表演亲自开车带他回家，

从小缺爱的李二毛被他的真诚所感动，

变成女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为实现这个梦寐以求的愿望他就必须回到深圳发展。

2005年，带着男友小江走在深圳的大街上，

小鸟依人靠在男友的肩上，

进到夜场跟各种伪老板喝酒应酬，

后来李二毛发现这些人只是当地的上班族，

并非有钱的大老爷们，他放弃了这条路，

开始找公司唱歌，找了很多家只有一家公司要他，

一进去就要他交上万的高额费用，

他们听说李二毛的卡里有50万准备讹完就跑路，

谁也没想到他的卡里竟只有5000块钱。

这时男友小江在他的居所发现男人用品，

在夜场得知李二毛就是一个男人，

他只想要一个正真的女人，

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跟李二毛提出分手。

小江的离开带给李二毛沉重的打击，

他渴望被爱，从那以后再没有上夜场演出，

从白天到晚上没日没夜的买醉，

在各种酒吧找男人谈恋爱，

那些人只是把他当玩物，玩够了就把他抛弃，

那段时间李二毛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一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抽烟流泪。

走投无路之际，拨通了导演贾玉川的电话向他寻求帮助，

对方安慰他说只要你振作起来，一切都有机会，

他的前经纪人青青听到如今混成这副样子，

尽力帮他找演出机会，

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李二毛重新振作起来，

这次他没有目标，每天就像个木头人上台表演，

就在一天夜里，刚结束演出准备回家，

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他就是李二毛的第二个男友。

小龙从小就是个孤儿，

18岁的他常年跟着哥哥吸烟喝酒打牌，靠着坑蒙拐骗捞钱，

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是常态，

当他看到李二毛倒在地上，

上去搜罗他的口袋试图找些钱，

结果翻遍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毛钱，

他怕地上的李二毛有危险，

于是就在夜场守了一晚。

第二天李二毛醒来为了感谢小龙的帮助，

带着他去家里吃了顿饭，

当小龙听说李二毛的出生经历时，

两个人哭成泪人紧紧抱着一起，

有了相互依靠走下去的决心。

小龙的出现让李二毛活下去的希望，

白天上夜场工作，晚上就和小龙回到出租房休息，

他很想嫁给小龙，

期间花费巨额工资买回一套婚纱放在家里，

迟迟凑不够做变性手术的钱，

李二毛一眼看不到未来，

房子里衣服、锅碗瓢盆摔的到处都是，

房东不愿再将房子租给他，

一时间李二毛无家可归。

在深圳各地徘徊找了一个破旧的地下室租了下来，

此时的李二毛看不到任何希望

开始在家里吸食违禁品，

一天贾玉川来家里，看见李二毛穿着婚纱在楼顶抓狂，

他的男友小龙接到电话赶了回来，

二人没办法约束李二毛，拨通警察的电话，

李二毛不愿跟着警察走，声称回房间换衣服，

过了半个小时，众人发现他割腕自杀，

赶紧送到医院救治，送去的还算及时小命算是保下来了，

出院没多久接到乡里人打电话说：

“你家地基要被人霸占了，再不回来你就没房子住。”

看着在深圳呆不下去，带着男友小龙回到家乡四川，

走到村子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房子早已倒塌，

李二毛二十多年没有回家，村里人像看稀奇一样，

有人说：“这不是李国民的儿子吗？”

“他吗？这是李国民的儿子？这不是个女娃吗？”

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样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李二毛，

周围的村民嘲笑他，亲戚不待见他，

迫不得已将父亲留下来的基地除去杂草，

搭了一个塑料棚，一边养着十来只鸡，

一边放着一块木板盖上棉套，晚上就和小龙睡在上面。

白天二人挖山凿地，引电打井，

为了有更高的收入，扩张养到一百多只鸡，

给它们用竹篾做了一个大鸡笼，

二毛说：“等赚了钱做完变性手术成为真正的女人，

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嫁给你了。”

抱着这份期待一直在地里埋头苦干，

可村里的人不仅霸占了他家的地基，

还说二毛不变回男人就不准留在村里，

夜里有人偷偷在他家鸡笼边放了把尖刀，

诬陷李二毛要杀人，

非让他用塑料棚和几百只鸡子用来抵账，

李二毛和小龙堵不住悠悠之口，

无奈之下换了600块钱离开了村子。

辗转之下继续回到深圳工作，

小龙跟着李二毛受尽了苦头，

眼看着他手里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二毛在工厂找了份工作，

他用厚厚的束胸将自己假胸包裹起来，

不和厂里的人一起洗漱、换衣服，

可还是有人发现了他是个男人，称之为“双面人”。

大家都接受不了这种人，一群人将他打倒在地，

随后被送到医院，这时的李二毛心如死灰，

渴望得到小龙的安慰，

可拨通都电话迟迟无人接应，10年的爱情就此结束了。

李二毛睡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不再渴望变成一个女人，

拨通了贾玉川的电话，

希望对方能够帮他联系医院摘除假胸重新做回男人，

事事不顺心，医院查出他患有艾滋病，他执意要做手术，

就在当天上午，用女人的身份做了最后一次演出，

下午他就摘除了假体，第二天将这件事告知了贾玉川，

随后去往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直到2019年纪录片上映，

本应该站上台领奖的李二毛再也没了踪迹，

贾玉川通过熟人才知道早在几年前，

李二毛返回出租房继续混天度日，

因为在无牌医院做手术，

导致术后感染已经去世，年仅41岁。

这个消息让导演很伤心，

如果李二毛在多熬两年，他的明星梦就实现了，

奈何命运不饶人，给了他宿命的归属，

如果少点闲言碎语，李二毛的心大概会温暖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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